第243章 孙悟空见马遂 (第1/2页)
道伤自然难愈。
于金仙之上的仙神而言,神身之伤只是小患。总有法门、丹丸、辅宝能疗伤。
涉及道真,形似道争。
一个不好“改门换派”都是轻的,自身所修所行的根本法,都会彻底支离破碎。
不死不灭才怪了。
大罗金仙与准圣,一般神通大术极少能伤其根本。
亿万载不愈之伤,也只能是道伤了。
“不瞒孙叔叔,老爷一身道伤,乃仙法、妖法、魔法、佛法诸般合一所引来的。也是老爷根性不差,是个有修行的,不然如此道伤日日缠缠……”
怕是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水夫人没明说。
孙悟空心中也清楚,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马遂有个好出身好师父,得传了截教的上清法。
换个人来,那经受的住,涉及神仙妖魔佛众的诸般道伤碾磨,早死透了。
“马师兄受累了。”
马遂会有今时今日,那都是受了截教遗祸,不知曾被多少“闲人”追杀。不过终归没死在封神量劫中,也算是个有气运的,“嫂嫂,不知马师兄可知那千元山梨山洞?”
孙悟空此问,自然是想说,马遂既然有伤在身,还亿万载难愈为何不去寻无当圣母了。
截教可不是什么魔教。
诸多师兄弟师姐弟,虽然说不上每个都和睦如手足,却也心照神投。
但凡无当圣母知晓马遂于通天河中受了难,也不会坐视不理。
一般二般道伤,也真难不住这位圣母。
“孙叔叔是说”
“好叫嫂嫂知晓,老孙能拜入截教门下,正得了千元山梨山洞中梨山师姐看顾。”
“嫂嫂若方便,不如带老孙去看看马师兄?”
有些话,孙悟空还真不方便和水夫人直说。
索性闲聊了片刻,就想见一见马遂,再说其他。
至于说唐僧、沙和尚、猪八戒如今如何了,孙悟空只看水夫人的待客之道也明白,取经人铁定是没事的。
少不得,是被镇压在了水府大阵某处,或者禁锢到了水牢所在。
先让唐僧慢慢受着也就是了。
“孙叔叔且跟我来吧。”
“想见老爷,怕是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见孙悟空想见马遂,水夫人也没多言什么,只是安排下去,令八位水妖抬来了水灵八宝紫金辇,待请孙悟空一起入得车辇,这才被八妖一路抬着,进了河底深处。
行行复行行。
却见车辇所过之处,诸般禁光扶摇,诸多水毒厄瘴之气开辟,连对阵法有颇深见解的孙悟空,看的都啧啧称叹。
如此阵势、禁法,比之不飞峰怕是都厄毒了三分,马遂当真不愧是出身截教的随侍七仙之一。
对于阵道,实在是太擅长了。
借助通天河水利之便,近乎将整个水府左右水牢上下,护持的风雨不透。
甚至还借助大阵、禁制,彻底将通天河上下的水瘴、厄毒之气,尽数席卷封堵进了水牢之地,令此地之恶,如亿万血海一般污秽、寒厉、阴毒。
偏生,马遂竟在水牢最深处闭关养伤。
这等养伤之法,孙悟空平生还是第一次见。
“……截教门下弟子孙悟空,来此见过马师兄!”
待下了车辇,见八妖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孙悟空虽是心中有惑,却也没多问,“不知马师兄,法体贵神如今可还好?”
“见过见过!哈哈哈……抱歉了猴子,我这一身伤太过,实在不好出去与你相见。”
“取经人一事,却是我吩咐素素所为,若是师弟觉得哪里有不妥,师兄在此先和你道个歉,师弟多多包涵一二才是。”
孙悟空听得出来。
马遂如今的心态还是极好的。而且确定是知晓取经大事的。
也知他孙悟空拜在了截教门下。
可既然如此,马遂没有道理不知无当圣母就在千元山中,为何还独自一人龟缩在通天河水牢深处,日日不见明光?
孙悟空有些想不通。
“师兄说甚子话来,老孙是老孙,取经人是取经人,不是一回事儿。”
“师兄不方便出来见老孙,老孙且去见见师兄如何?”
随着孙悟空的猴眼一转,水牢深处沉默了少片刻,才又有声音道:“也好,我知你这猴子有宝在身,这水牢八方之毒厄,也奈何不得你。你若是想,自来水牢最深处就是了。”
“素素,此厄毒之地不宜久留,你且回转吧。我们师兄弟两个,在此说说话……”
听到马遂的吩咐。
水夫人也未多言什么,只是旁说了两句让孙悟空小心,会在水府中备好水酒等等之言,入了宝辇后自去了。
而孙悟空则是头顶浑沌钟,垂落几缕濛濛宝光,一步数十丈的入了水牢深处。
走走停停串门过户。
走了不下八十里,孙悟空才终于走到了水牢的尽头,见到了一根满是斑斑篆刻的石柱上,被九道混色各一的铁索,彻底捆绑其上披头散发的马遂。
眼前的马遂乍一看,当真没半点仙神之样。
且不说一身恶臭毒瘴,单单是那满身满脸的疖包、浆瘤,怎么看都像是病入膏肓的大病之人。
偏偏如此的马遂,见了孙悟空之后竟然还能笑得开怀。
甚至还好好的打量了孙悟空几眼,好似要将孙悟空的模样,彻底记入心中似的。
“不差不差,一见师弟我便知,我截教后继有人了!”
“有师弟在截教就在!”
“师兄何出此言?截教是大家的截教,是师兄的也是师姐的,还是老孙和师父的!只要有师父在,有师姐、师兄在,何来截教后继无人。师兄,你应该知道千元山才是……”
“知道知道。”见孙悟空开门见山的提起了千元山,马遂轻叹了一声,有些萧萧的意味,“师姐漫天满地的寻我们这些没用的师弟师妹,我又岂能不知。”
马遂又不是瞎子,也不是没长耳朵。
当年无当圣母近乎是穷搜八荒,来寻截教残余弟子,他岂能不知。哪怕是,那时候马遂还在被人追杀,也早是道伤上身。
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
只是一直在避走而已。
“师兄既然知道,为何还?”
“猴子,你入门晚了些,有些事情你怕是真不知晓。”
马遂晃了晃身上的铁索,引得铁索上不知有多少晦光隐华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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