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竹兰打水一场空 (第1/2页)
迷蒙细雨不住敲打在屋檐廊角,不时有一道刺目的雷光刺破云层。
零点。
许浅素为宝可梦洗完澡,便坐在躺椅上,用吹飞机一个个为她们吹着皮毛。
像沙奈朵,小袋兽,藤藤蛇等只需要用毛巾擦擦就好,不过六尾与索罗亚生得一副绵软柔顺的皮毛,自是不能简单用毛巾擦拭。
等做完这些,许浅素却是没有直接睡觉,而是站在窗旁沉吟片刻后,转身离开房间。
“我待会儿回来,你们先睡吧。”
他既然已经敲定了要回加勒尔挑战联盟,自然也要询问嘉德丽雅要不要随他一块去。
以嘉德丽雅强大的占有欲……嗯,应当不会放心他与玛俐继续这般旅行。
想着,许浅素已经来到了嘉德丽雅的闺房前,推门而入。
幽香伴随着些许酒味儿沁入鼻尖,许浅素微微蹙眉,偏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半夜零点,外面下着大雨,毫无月光透进,满目漆黑,自是什么也看不到。
虽然许浅素有波导之力,不过这需要集中精神才能用出来,此刻自是不需要专门用波导来视物……他在原地等了几秒,视线稍微适应黑暗后,才缓步向前走去。
来至软塌前,却是不小心碰倒了什么东西……嗯?小桌?怎么把小桌摆到床前了?
心中疑惑,但许浅素还是眼疾手快地俯身接过即将落地的瓶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抬手打量几眼……空荡荡的酒瓶?嘉德丽雅喝酒了?
不过嘉德丽雅自是不可能一个人喝酒……所以说竹兰又睡在了嘉德丽雅房间?
许浅素缓缓放下酒瓶,眼睛微眯,细细朝床上看去。
果不其然,竹兰只穿着贴身小衣,侧躺在软塌上,她双手挽着嘉德丽雅的腰肢,连黑裤袜也没来得及脱的一只小脚丫从被褥里探出来……俏脸微红,呼吸平稳。
竹兰明显是彻底喝醉了过去,否则不会连黑裤袜都不脱就直接躺下睡觉。
嘉德丽雅睡在一旁,穿着裙子,但却有一旁肩带滑落,露出雪白如羊脂的滑腻肌肤。
神色平和,此刻看去,比起平常的强势凌厉,此刻却多了几分莫名的楚楚可怜。
她也喝了酒,自是也是醉了过去。
许浅素蹲下来,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便探手伸进被褥……把她的白袜脱了下来,为她盖好被子。
竹兰睡在这儿,嘉德丽雅也喝醉了,自是不能再谈什么……而且许浅素半夜来这儿,未尝没有想再被嘉德丽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想法,但此刻明显不行。
不过许浅素打量几眼,竹兰此刻贴在嘉德丽雅身旁,旁边倒是空了相当大一处位置,嘉德丽雅睡在最外侧,稍稍翻身就有可能摔下床去。
许浅素犹豫一会儿,旋即蹲下来,轻轻推了推竹兰的肩膀,轻声呼唤,“竹兰小姐?”
“唔……”竹兰蹙了蹙黛眉,旋即便没了反应。
想叫醒一个喝醉酒的人,那可是相当困难。
许浅素不再呼唤竹兰,他轻手轻脚地握住竹兰的手腕,将其从嘉德丽雅的腰肢上挪开,随后掀开被褥,一手穿过嘉德丽雅的腿弯与背部,将其横抱起来。
嘉德丽雅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后迷迷湖湖睁开双眸。
“……许浅素?”
她或许是喝的酒比较少,倒是没有竹兰睡得那般死,不过声音仍然迷蒙温柔,宛若梦呓,显然还是醉了些。
“你来夜袭我?好大的胆子……”她即便喝醉了,声音也柔柔的,此刻也还能说出这种话。
“不夜袭,睡觉。”许浅素附身轻声解释,旋即挪动脚步,移至软塌另一只,缓缓将她放下来。
嘉德丽雅躺在软塌上,但双手却是搂着许浅素的脖子,没让他起身。
她凑上前,对许浅素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随后呵气如兰问道:“不夜袭?为什么?我不漂亮?”
许浅素看了一眼旁边的竹兰,强忍着心中的火热,握住嘉德丽雅揽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将其挪开,随后蹲下来轻声道:“漂亮,但咱们先睡觉,明晚我再来。”
竹兰可还睡在旁边呢,要是被她发现,那许浅素当真要连夜买离开神奥地区的飞机了。
“……为什么要明晚……”嘉德丽雅轻轻挠着许浅素的掌心,半睁着眼眸望着他。
“……嗯?什么明晚不明晚的……”却是竹兰黛眉微蹙,听到声响,下意识扭过身子,口中迷迷湖湖问道。
即便是许浅素,也不由心头一跳,抬眼看去……竹兰还在睡觉,方才只是无意识的梦呓而已。
他轻舒一口气,却看嘉德丽雅反手握住他的手,“你都要走了……”
此话一出,许浅素顿时没什么脾气了。
他看了竹兰一眼,随后轻轻俯下身子,对嘉德丽雅咬着耳朵轻声道:“不要发出声音啊……”
“嗯……”
啪啪啪——————夜雨如幕,磅礴的雨珠一次次自天空垂落,冲撞着嘉德丽雅的海边别墅,发出一声声清脆而富有节奏感的脆响。
如此豪华的别墅,此刻在这般磅礴雨势下,却是宛若一栋普普通通的茅草屋,好似随时都会被冲垮。
潺潺水流自屋檐廊角,顺着向下的坡度,寻着所有能够穿行而过的缝隙,滴落在地上。
竹兰蹙起黛眉,鼻尖微动,过了一阵儿,她薄如蝉翼的眼帘才微微一动,就要睁开眼眸。
怎么说她也是神奥冠军,观察力,判断力均敏感无比,即便喝醉了,对于发生在身旁的事也是有点模模湖湖的感知的。
但下一瞬,却见一只雪白的玉臂自一旁探来,轻轻点了点竹兰的额头。
伴随着些许精神力的波动,竹兰神情瞬间化作一片平和……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要不怎么说嘉德丽雅是坏女人呢?
许浅素总是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是如此。
时间转至半夜一点。
轰隆隆。
雨幕沙沙,一道雷声骤然响起,白芒刺破窗户,微微照亮了房间一瞬。
却看偌大的软塌,只剩竹兰一个人迷迷湖湖睡在其中。
嘎吱。
房门闭上,发出细微轻响。
虽然刺激,但总归不尽兴。
这座海边别墅……最不缺的就是空房间。
竹兰来找嘉德丽雅喝酒,是想在临走前和好闺蜜单独相处一阵儿。
不过到头来,还是竹兰打水一场空。
……
这场忽如其来的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停歇。
晨风拂过反射着莹莹晨光的海面,流过枝头上的万紫千红,最终拂进嘉德丽雅的闺房。
澹金色的阳光自地平线之外射来,透进半开的窗户,洒在窗沿崭新的紫罗兰上。
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小桌上空荡荡的酒瓶,零食等都已经被收拾干净,萦绕在闺房内的些许酒香彻底消散。
窸窸窣窣。
竹兰模模湖湖睁开眼眸,有几分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眼……昨晚,好像有谁来过,还推了下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呢?
有这回事吗?好像有,也好像没有。
如果有,是谁?许浅素吧?
嗯!许浅素!?他来过!?
念及此处,竹兰一双杏眼顿时瞪得圆圆的,连忙坐起来,掀开被褥看了一眼,随后才轻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她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略显酸痛的脑袋,心想喝醉酒断片的感觉真不好受,也不知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
她又躺了下来,明显还有几分困意,盯着软塌顶部的幔帐,出神了好一会儿,才略显慵懒地转过身,推了推身旁的嘉德丽雅,“嘉德丽雅,嘉德丽雅……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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