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最后一条路 (第1/2页)
两天,晚上夜正深时。
一道骑着马的人影从夜色之中走出,在街边缓缓停下。
壮实的马匹摇晃着脑袋,打了一个响鼻,喷出一口寒雾。
从马背上来的人影赶忙竖起一根指头对着放在嘴前它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是,你这个动作马能看懂吗?”
“你别给我说话!”
鹤见初云喝了一声试图让脑子里的沈意安静下来,但很显然,对方并没有乖乖听话,嘟囔道:“你就不能明天再来?这么晚了,白天自己守着不也行。”
“明天你就让我拖后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烦你不行!”
“得得得,你爱咋滴咋滴。”
“……”鹤见初云懒得再对沈意说什么,本来今天晚上的行动就是他给的主意,他之所以一直在那嘀咕抱怨个不停。无非就是不能玩所谓的“奇迹暖暖”了。
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这套衣服是她前天找裁缝专门做的,材料就是沈意从仇瑞贤那里要来的遮影纱,光凭这一点,这套衣服已经算是一套法器了,在别人的感识之中,她是完全隐身的。
取出眷灵法器把有些聒噪的绝影收进其中,她冒着腰来到了酒厂外面的围墙下,这才朝沈意问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有三个人,应该是杨八元,杨波和李荣他们三人,好像已经睡了。”
“没有其他人了?”
“有我不会跟你说吗?”
“好吧。”
无奈点点头,她脸上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运转体内灵力,下一秒只见她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飘飞进了酒厂之中,然后朝着酒厂后方快速移动。
在库房面前门前,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将门打开后,她走了进去。
“好了,就放在这里吧。”
在周围看了看,她挑了一个靠近窗子的位置,将装有酒水的坛子放在了桌板上,并且检查了一下周围,标记到位置。
这里月光能照的到,在夜晚的库房之中,是惟一有光亮的地方。
做完这些,她这才走到库房深处,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张小板凳靠着墙坐了下来。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天亮,又或者是等到什么人出现。
只要有人敢出现在库房之中,她能立刻动手将人擒住。
“我坐这里行了,有人进来的话第一时间是很难看到我的……玄厉?”
“干嘛?”
“你可别睡啊,你也要帮我看着点。”
“得得得,反正你别给我上来就睡。”
“不会的你放心,今晚又要熬夜了。”
“熬什么夜?这叫熬夜?这特么叫通宵!”
“不也一样。”鹤见初云嘟了嘟嘴,听着外面夜风吹过的声音,暂时感觉良好。
“……”
意识空间里沈意叹了一声,前世晚上玩手机熬夜,好嘛,这辈子穿越到没手机的世界也得熬夜。
夜风又一次呼呼吹过,这次还能听到蜜蜂震动翅膀的嗡嗡声,让沈意不禁感叹,都这么晚了,可怜的小蜜蜂们还得辛勤劳作。
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
沈意无聊地用感识在周围扫视着,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老妖婆。”
“嗯?”
“你脚旁边有好东西,要不你低头看一看?”
“什么好东西?”鹤见初云面露疑惑,感觉沈意是在套路自己,但她还是低头往脚边看去了。
“啊!”这一看不得了,她被吓得尖叫一声,反应过来后又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脚边的确有东西,但可不是沈意说的好东西,黑黢黢的,光线太暗,她只能看到大概轮廓,但这个形状分明就是毛毛虫,足有人手指头粗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鹤见初云质问道,沈意听后忍不住一笑。
这老妖婆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怎么说她也只不过是个女孩子,这么大的毛毛虫,连男人看了都有点害怕,更别提她了。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呃~!”
冷哼一声,她皱眉一脚下去,使得意识空间里的沈意忍不住咦了一声。
“咦~老妖婆你恶不恶心啊!”
通过感识反馈过来的信息,那条毛毛虫直接被她踩成了烂泥,不用想也知道,毛毛虫的液体绝对溅得到处都是。
“还有没有?”
“有啊。”
“在哪?”
“到处都是,要不你一只只找出来全部踩死?”
鹤见初云无语,酒厂最后面挨着一片小林子,有毛毛虫也正常,至于一只一只找出来全灭了,那根本不现实。
“周围还有没有?”
“没有。”沈意摇头。
听到他这么说,鹤见初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搬起小板凳挪了个位置,毛毛虫的样子,她光是想想都浑身不自在,根本不可能和被踩得哪哪都是的毛毛虫尸体待在一起。
“这么怕啊?”
“你闭嘴!”
“啧~”
“……”
时间来到后半夜,脑子里的声音已经安静下来许久了,鹤见初云想着拿出书来看一看,以此打发时间,可自己躲在暗处,周围根本没什么光线可言,哪里能好好去去看书中的内容?
只是随便翻了几页,她就只得无奈地将书收起。
好吧,她现在不得不承认,什么也不做的情况下就这样干熬,真的很折磨人,并非什么易事。
以前的她能熬夜是因为手里有事情要做,不是炼丹,就是画符的,还得满足自己契约兽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根本闲不下来,而时间就是在不知不觉间流逝掉了。
“玄厉。”
感觉实在是无聊,她只得呼唤起沈意。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带沈意一起过来,目的就是让他陪自己说说话,好熬过这漫漫长夜。
“……”
“玄厉!”
“……”
“玄厉?你睡了?”
“干嘛呢?没睡。”
“我们聊点什么?”
“聊什么?母猪的产后护理?”
“你……”她被气了一下,但后面叹了一声,摇摇头后没了下文。
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话题可以聊的。
垂头丧气地将脑袋耷拉了下来,她望着一旁摆满了大酒缸的架子,眼神幽幽。
之后的时间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只是听到外面传来大公鸡“咯咯郭”的打鸣声后,她就好像是昏迷了好几年,然后突然醒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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