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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79新仇旧恨

  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79新仇旧恨 (第1/2页)
  
  那少年就仰靠着大树望远,随着流云渐淡,凌夜也将吃完。
  
  “你有何打算。”他从凌夜手中接过碗筷,此间二人同站树下,面面相对。
  
  凌夜沉默,而后慢慢摇头:“不知。”遂看向对方身后的远山,似对人,也对己:“只是不能留下。”
  
  那少年轻轻眨眼,随后悠然一笑,也转身望向那边,漫漫观去时,有些不符其人的老成感:“不如在此与我为伴,每天上山拾宝捡柴,权当健体强身。每日下田除害,采果浇菜亦可果腹。待到成年之后,或有自保之力时,我二人便弃农从武,出去闯荡一番,你看如何?”末了又侧首回眸,眼角含笑道:“既无去处。”
  
  凌夜沉默,随后稍退一步,郑重其事地向对方执礼拜谢道:“一饭之恩,却同再造。虽不知何年何月能够回报,但必当铭记在心,莫不敢忘。”
  
  少年未动,只望着凌夜不语,随后默默摇头,且转过身来,只将手中端着的碗筷向前一举,便算是回了礼数。
  
  凌夜微微一笑,虽立身站好,却已无言辞,只与之深深对视一眼,便转身要走。
  
  少年一默,不由问道:“你‘要’去哪里?”
  
  凌夜脚步一顿,听对方道:“此地两山夹道,林地颇多。时下已至昏晚,以你我步程,绝难在天黑之前走出山林。而若夜宿林地,恐有山虫野兽之害呀。”
  
  凌夜默然,禁不住举目望向前路,是幽静,只见小径入林,而不见其深远。纵是漫漫,也只道一声:“我哪里都可前去,唯独不能留下。——告辞。”
  
  凌夜说罢便走,更不回头。
  
  那少年为之沉默,后禁不住讷讷挠头,直目送凌夜走出老远才低头看向手中端着的碗筷。它们早被擦干捋净,是用他肮脏的衣袖,只因碗里还有些许油光,所以才会沾上灰尘。
  
  那少年望碗一笑,随后便抱臂抬头,又看向凌夜那边:“多好的一个家伙儿,就是有些死脑筋。”
  
  然,其人早转入林荫,尽知去路,而不知去处。
  
  ……
  
  天地悠悠,旋入山窟。
  
  凌夜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因周身剧痛如潮水翻涌,致使他唇青脸白,根根筋脉暴起,如同树根爬满身躯,可怖之极。
  
  “嗷呜——”夜有狼啸枭啼,更渗了这般诡异。
  
  ……
  
  天明时分一口井,旭日其中映三红:却是谁人用汤匙舀出一粒浴水红丸喂服给那假死之人,又用丝巾擦去他嘴角上倒溢出来的汁液。
  
  那活死之人,是为恒山掌门王高阳。而这坐在榻前喂药的郁美人,则是他的发妻——恒山夫人韩君如。
  
  正此时,有一人前来参见。
  
  “师母。”他生得眉目俊俏,气态清伦,因身姿端正,体态修长,那一身门服便极是得体,好似量身定制,倍显英气。此人,即是王高阳座下的二弟子,也是恒山派的二师兄——程逸仁。
  
  韩君如生性喜静,如今也无心听参,只管与夫君喂药,全然未理弟子的汇报。
  
  程逸仁在将大致情况简述完毕后略有一顿,随后便再将身势俯低了一些:“如上。”
  
  韩君如置若罔闻,后再次舀动汤汁,目里沉静地望着勺中红丸,终开其口:“这么说……就真是那死人的孽子了。”
  
  程逸仁沉默,不曾想死去的弟子丝毫不被提及,难免心中伤感,但面对师母所问,却是不敢不答,便俯首说道:“此事是楚诗云亲口确说,应当十真无假。——但……”他末想补充,但有迟疑,便偷瞄向对方背影,却见对方回眸看来,便慌忙垂首:“但此子既是绝门之后,凌——凌秀峰又为何会在临死之前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毒手?——虽然当日弟子不曾前去那里,但不久前,弟子曾与当初去过那里的各路幸存之交问及过当日详情。而根据不少人的回忆,都说自己方才一进门院,就听到,或看到此子被人从东厢居室内打飞出来。”
  
  韩君如似有缄默,随后便将目光转走:“凌云志那一头白发,路上就没几个凡夫俗子……或喜欢嚼舌头的贱人说起过。”
  
  “是。”程逸仁急忙点头,随后道:“纵观各部弟子新近传回的情报,有不少势力或个人,都在三五日前,于通向绝情门的一条大直向的图径上有所捡获。俱说是有个白发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去往哪里哪里之类。且在各人对证日期之后,也都确认,此是在——在战发之前发生的事情。”
  
  韩君如只望着汤药红丸,约有一息之后才轻慢点头:“如此便可。”
  
  其声虽轻,却让程逸仁陷入沉默。然,他纵有迟疑,但最后还是不吐不快:“当日,经过逍遥门一众的救检,以及弟子友人各自门内长辈当时笃定凝重的神态来看,可以确认此子,是真真正正的中了绝情门一脉独传的绝心掌。”他唯恐一个不慎触怒师母,便偷瞄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似不为所动,才小心翼翼地垂下头来,语速也稍微缓和:“虽然当初因为凌云志过于护战的缘故,在场之人始终未能闯进凌秀峰暴毙的东居验视毁尸,但还是有不少人通过崩毁的门庭,看到室内的凌秀峰,坐毙于茶座那里……”
  
  韩君如一时不为所动,随后慢慢侧转目光,感视向对方那里,视有两息,才转回眸去:“你想说什么。”
  
  程逸仁为之沉默,随后俯首坦白道:“凌秀峰的绝心掌早至化境,其之歹毒凶残,曾一度被传为十死无生。即便是他功力涣散至崩溃边缘,但这死前一掌……也绝然不是一个羸弱少年所能承受,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亲孙子?如此……弟子便是不知,这一掌的来由,到底是因为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忤逆于他,还是因为……此子,不是——”
  
  “有什么所谓么。”韩君如且为夫君喂药,现使锦帕为其擦干嘴角,而她之所问,又令程逸仁陷入沉默。
  
  片刻后,程逸仁终不敢忤逆尊上,选择闭目:“没有。”
  
  “若是没有。”韩君如也不去看他,只是着手为夫君擦拭眉头的汗渍,一脸平静道:“便休多废话。”
  
  程逸仁沉默至深,最后恭敬称是:“是……”
  
  与此同时,其他四岳中。
  
  自掌门赵一刀惨死之后,泰山派上下便由大弟子韩风暂代大权,今时他且坐在自己寝居内的茶厅当中,但看罢手中书信,却是神情凝重,便起身疾去往门外道:“待我去禀师娘,尔后再从长计议。”
  
  同一时间。
  
  “嘭!”衡山派掌门桑秋雨也因楚诗云的狠毒而拍案而起,但纵是不甘,痛恨万分,也只能强压下心头怒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楚——诗——云!”
  
  桑秋雨的左腿早被齐膝削断,而今是用一顶铜鼎的黄足作为义肢,是分四面,上方下圆,倒也贴合。
  
  “服了……”前来跪报的外务弟子禁不住在心吐槽,他此时紧张得满头大汗,虽明知此时请示可能会招惹怒火,但若不问,必受其咎,于是便缩着眼角道:“掌、掌门……”
  
  桑秋雨猛然地转头怒视过来,看其面目,甚想生吞活剥了对方一般。
  
  外务弟子暗暗咧嘴,随后便腾手擦了一把额头冷汗,硬着头皮说道:“那、那小子当如何处理?”
  
  桑秋雨虎目一怒,却无从发作,只得背过身去,大手一挥道:“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
  
  “是!”外务弟子如蒙大赦,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就直接转胯掉头,起身离去时更是一气呵成,倍感丝滑。
  
  待得弟子走后,桑秋雨却慢慢转回头来,是见其满面狰狞,怒不可遏,直吓得候在一旁的弟子们集体低头,不敢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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