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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的子嗣·塔罗与圣杯

  帝皇的子嗣·塔罗与圣杯 (第2/2页)
  
  “另外,假如你现在选择放弃手中的馈赠,也可算是为时未晚。”赛维塔说,他的手更靠近辛迪的脖子,只需力道恰好的一次长时间按压,辛迪就会安详地倒下,等待夜鬼的进一步安排。
  
  只要忆录使同意。
  
  听说在诺斯特拉莫,这种短暂的安眠被称作“夜晚的吻”。
  
  ——这不是听第八军团的忆录使说的,实际上,泰拉忆录庭里没有任何人听说过第八军团对应忆录使的存在,即使夜鬼王庭那份风格尤其华丽的军团纪录近日正在被塞进档案馆中。
  
  也许书写了那份纪录的人已经变成了赛维塔里昂或者康拉德·科兹的盘中餐,或者阴暗房间里的最新小装饰。
  
  “怎样?”赛维塔悠然地提问。
  
  “如果……”辛迪犹豫着,“如果我现在去……我会有幸听到基因原体们正在争论的内容吗?”
  
  “争论?”夜鬼偏了偏头,那抹假笑从他脸上瞬间消失。
  
  “是的,”辛迪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胆子来自何方,“那个异形的占卜里暗示了他们的不睦……我想知道真相,赛维塔。这就是我加入忆录庭的追求。”
  
  他顿了顿,又自我安慰:“反正夜幕号的摆设都只是静态的艺术品,对吗?”
  
  “哦,”赛维塔重新咯咯笑了起来,盯着辛迪的眼睛,另一只手腕一甩,一根细绳被笔直地抛出,紧紧缠绕在高空的黑暗中。
  
  “它们是……”他说,“但我们不是。”
  
  辛迪下意识地继续往前方迈步,突然之间,他脚下一空,整个人立即往下掉落。
  
  他也许发出了一声尖叫,但赛维塔已经拽住了他的衣领,而骤起的风声割碎了忆录使的哀嚎。
  
  “如果我们走得够快,”赛维塔喃喃,“你还赶得上真相的末尾,忆录使。而你,或许也将成为首个有幸纪录第八军团故事的人类。”
  
  顺着黑暗中的吊索,他们向着夜幕号的下层极速下坠。
  
  ——
  
  “你不能用其中蕴藏的潜力来说服我,一个不准确的判断足以带来无穷的灾难,这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这也是帝国疆域扩展的必经之路,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们不能裹足不前……”
  
  “不!不必要的毁灭会降临在我们之中……”
  
  “风险与机会互为表里,佳酿流淌自滴血圣杯,而我的军团将承担后果,我的兄弟,远征本就是开拓边疆的旅途,扩区将被时间转化为星区……是的,恒星已在预兆黑暗的灾难,唯有下抵哈洗录的深渊,才能将灵魂与真相带入尘俗……”
  
  “听听你的话,什么灵魂,什么预兆!你已经将太多危险握在掌中,兄弟,你行走在黑暗与异端的边缘……”
  
  “什么时候在我们之中,你成为了较为谨慎的那一个,马格努斯?”
  
  康拉德·科兹轻声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冰冷地扫过空旷而黑暗的会客厅,在马格努斯的耳边静悄悄地回响。
  
  “什么时候,你成为了抗拒真相的保守派,把守学识的典狱长,抢夺钥匙的守门人?”
  
  “始终如此,规则就是规则,”马格努斯站在康拉德面前,流动的灵能光辉在他愤怒的情绪下漂浮在盔甲外层,双眼定格为比肤色更深的赤红,紧紧盯着懒散地半躺在白骨座椅中的康拉德·科兹。
  
  后者身披一袭洁净的纯黑丝袍,惨白的面容上挂着讥讽的一抹微笑。
  
  “规则就是规则,法律就是法律……”科兹咀嚼着这些单词,就像他正用舌头将它们翻来覆去地品尝,“而我,我有我自己的行事准则……”
  
  “你的准则就是用灵能占卜来说服我吗?”
  
  马格努斯眯起眼睛,胸膛不住地起伏。
  
  “父亲为你大开特例,康拉德,他允许你屠戮,允许你使用你的辅助军,允许你穿梭于网道,允许你在帝国搅乱一切,可你带给了帝国什么?只有更多的危险,我的兄弟!”
  
  “听听你说的话,马格努斯,就算这么生气,你还在称我为兄弟。”
  
  “康拉德·科兹!”
  
  马格努斯挥手指向正在一张矮桌边高举双手,顺从地表示投降的丑角。阿扎克·阿里曼站得笔直,法杖微微前倾,向着丑角的方向危险地倾斜。
  
  “你就用一套占卜牌,来说服我支持你开拓圣杯扩区?”
  
  “他用这套占卜牌找到了你我,马格努斯,”科兹将双手抵在面前,轻轻地叹息,幽深的双眼瞥向丑角的所在地,“看看他,他的存在……他证明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能证明什么,证明人类也能成为丑角吗?”马格努斯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泽弗洛·红玉舔了舔嘴唇,“嗨,”他笑着说。
  
  “让你的……你的这个人闭嘴!”马格努斯咬牙,他的声音震动着室内的空气,让黑暗逐渐升温,“我不懂你哪来的自信,康拉德,我不明白你怎么敢这样浪费帝皇的恩典……圣杯扩区——那里只有一个死去的帝国,和无数传说中的异形、幽灵、亚空间异常……一切能够导致灵魂异常的危险!而你甚至拿不出一块从你口中的伟大黑暗帝国的遗骸‘圣杯扩区’中取来的STC!”
  
  科兹偏了偏头。
  
  “你在听吗,科兹!”马格努斯吼道。他那高贵的脸庞被陌生的怒意照亮,这让他不再像一个宽和的学者。
  
  “当然,”科兹回过神,“但你弄错了许多事,马格努斯。首先,泽弗洛·红玉……”血侯冰冷地轻嗤一声,“他不该在此时诞生,也并非出自我的手笔。不,不……”
  
  他忽而抬手,从白骨王座上抽出一根断骨,如掷出一把匕首,转瞬扎进丑角的胸膛。
  
  泽弗洛·红玉笑着倒下,在地面上喘息着抽搐。帝皇塔罗从他未封死的皮革小包中滑出,其中三张悠悠飘落在地面上。
  
  “剥开他,首席,”科兹说,“看看他的心脏。”
  
  阿里曼凝视着丑角,后退一步。“他还活着……”他不可思议地说,惊讶于科兹的残忍。
  
  “如果你的子嗣不敢剥别人的胸膛,就不要让他站在这儿。”科兹对马格努斯说。
  
  阿里曼不得不蹲下身,放下法杖,掰开那名人类-丑角的胸骨。他在看见内容物时惊诧地停手。
  
  “拿出来。”马格努斯收敛他的脾气。
  
  阿里曼咬了一下嘴唇,从泽弗洛的胸膛里,取出一颗心脏——水晶般的心脏,散发着多彩的复杂光芒,就像一件舞台上的精巧道具,而非供给人类生存的血肉器官。
  
  侧耳倾听,他似乎能从那颗心脏中听到一阵尖细而疯癫的浅笑,徘徊在听觉的边缘,无情地摩擦着倾听者脆弱的神经。某种极高的存在操纵着它的傀儡,将它的注视倾注至此。
  
  “好了,放回去吧,”科兹说。
  
  阿里曼赶紧把水晶心脏塞回丑角胸膛里,红玉眨眨眼睛,像穿衣服一样,拉上胸口的皮肤。“这可真疼。”他抱怨。
  
  “你想说什么?”马格努斯问。
  
  “我想说,有人比我们更早地下了赌注——也许,不止一个人。”
  
  科兹站起来,他瘦削如游魂的身躯轻易地逼近了马格努斯。
  
  “为什么西高乐派出了他的演员?为什么由人类绘制的网道地图,会出现在异形的手里?帝皇认识那张地图,他对一切都尽在掌握。”
  
  科兹接连提问,而马格努斯在他的紧逼中步步后退。“我不相信命运的巧合,马格努斯。”
  
  马格努斯蹙起眉头,抗拒地说:“你在探求太多的秘密,康拉德·科兹,你的灵能还在残害你,你的预言还在误导你。你还在追寻你降生时的真相。”
  
  “我的预言?这是我的预言吗?不……这一次,我可不是那个预言家。”科兹冷笑,“往灿烂的光辉里头看一看,真正的预言者早就不再是我了。我追寻着真相的线索而来。”
  
  “真相的线索?除了帝国边境游荡着的黑暗预言传闻,我们还有什么?”
  
  “如果这个传闻诞生自第二原体消失的同年,它就不止是一个传闻……”
  
  “你简直着迷了!”
  
  “那就当我……是一个纯粹的驶入黑暗者吧,马格努斯,”科兹说,笑了一声,“就当我只是在为帝国开疆拓土,展开远征。这不正是他赋予我们的使命吗?嗯?他不准我大肆屠戮,不允许我释放我的血腥天性,我多么听他的话!反而是你,一直在坚持要血洗帝国边境,马格努斯,这真是全都颠倒了。”
  
  “何况……”他转过身,看向地面上散下的塔罗牌。
  
  “我猜——你知道该怎么解读它们,对吗,忆录使?”他对着空荡荡的黑暗说。
  
  忆录使辛迪被赛维塔拎着走出黑暗,脸色煞白一片。这也许不仅仅是夜幕号复杂内部环境的功劳。
  
  “科兹……”辛迪说出这个词,然后立刻住嘴,看起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就是一路上都在直呼一连长赛维塔真名带来的惯性思维弊端。
  
  “大人,”他清了清嗓子,“是的,丑角教了我。”
  
  “去做。”科兹说,马格努斯站在他身旁。
  
  忆录使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首先捡起最靠近他脚边的一张牌。
  
  “纷争牌,”他说,“亚空间叛徒。”
  
  “王座在上啊……”马格努斯叹息着,“我们竟然开始玩牌了……”
  
  辛迪抓着塔罗牌,手上潮湿得快要滴汗。他蹲下,抓起第二张。
  
  “大阿卡纳,大祭司。”
  
  马格努斯的表情间忽而充满了不确定。“最后一张呢?”他问。
  
  辛迪捡起第三张牌,而后将它的正面转向基因原体。
  
  “大阿卡纳,”他颤抖着说,“帝皇。”
  
  “不,”科兹突然打断了任何人可能的开口:“不要解释。”
  
  他旋即转身,抬头,直视马格努斯的脸。
  
  “不是只有你能与父亲对话,马格努斯,不是只有你看透了关于亚空间的一切灾难与危险,”科兹说,脸上忽而滑过一线痛苦,“你还是那么自视甚高,不论这是出自对灵能的信任,还是现在的反对……可是,你看,王座正注视着我。”
  
  ——
  
  “你们检查过我要上交的记录了。”辛迪郁闷又委屈,“我一个字都没提什么串通异形、玩弄灵能、半神吵架……”
  
  “可你的思想很吵。”赛维塔安然地坐在辛迪对面,一个星际战士竟然能露出如此漫不经心的表情,开这种随口而至的玩笑,这都是辛迪曾经无法想象的。
  
  “我……”
  
  “黑暗的秘密还不可公之于众。”赛维塔不容置疑地宣布。
  
  “好吧,好吧,”忆录使把双手绞在一块儿,“那你们消除我的记忆吧。真是的!”
  
  “嗯……”赛维塔黑色的眼睛开始盯着他的头。
  
  “你要做什么!”忆录使抱住他珍贵的脑袋。
  
  “我手上没有合适的药剂,只有小刀,”赛维塔卷起嘴唇,半边脸颊的伤疤动了动,“你可以选择让我摧毁你的前额叶。”
  
  “王座在上!”
  
  “或者……”他说,“另一条途径,那就是确保你不会再和帝国民众产生关联。”
  
  “呃……”辛迪打了个哆嗦,在自己脖子上拿手横了一下,“你说这个?”
  
  “差不多。”赛维塔说,手指在小刀上轻轻摩擦,“具体而言,你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有机会返回帝国。”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辛迪的眼睛有些亮了起来。
  
  “说来听听。”
  
  “和你们一块儿去圣杯扩区,对吗?”辛迪急匆匆地说,“然后驻守在那儿?”
  
  “你竟然猜对了。”赛维塔收回刀片,显然对此感到失望。“你的恐惧去哪里了?”
  
  “呃……因为我渴望更多的事实,更多真相……所以就忘了?”
  
  “哪怕你获得的真相,将永远不会被公布,甚至,你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现?”
  
  “我享受整个发掘的过程。”忆录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赛维塔低下头,对着扣在衣襟上的通讯纽扣说了几个含糊的词。
  
  然后他抬头,“辛迪会死于长年工作辛劳导致的重度胃部疾病。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文员。”
  
  “辛迪……”他反复念着这个词,“辛迪……辛……辛缇拉。辛缇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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