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缺女人”的国家 (第1/2页)
若说齐国诸多海外总督领地,哪个占地最广,那莫过于黔州总督区,其领地范围包括广阔的南非地区、原葡属莫桑比克、原葡属安哥拉,以及海陵岛(今马达加斯岛),面积约两百多万平方公里,横跨两洋,而且战略地位也极其关键。
但要说哪个总督领地人口最众,那就非安南总督区莫属了。
作为距离大陆最近的总督区,可以非常便利的接收大量秦国移民,相较于齐国其他地区,具有天然的优势。
截止到泰平十六年(1720年),地区人口普查统计显示,整个安南总督区辖下人口为一百六十万之多。若是再加上境内数十万安南人、高棉人、嘉莱人、占城人,人数更是超过两百万。
为了防止海外总督领地坐大,脱离中央掌控,齐国内阁政府遂于泰平二十三年(1725年),将安南总督区分拆成两块,原华英王国旧地(今越南富安、庆和一带)、南蟠王国(今越南邦美蜀、崑嵩一带,1705年,被占城王国和齐国所瓜分)北部地区、临安(今越南头顿市)、顺德(今越南巴地市)、南平(今越南金兰市)、兴安(今越南芽庄市)、永平(今越南绥和市)、新生岛(今富国岛)等沿海地仍为安南总督区。
而兴州(今越南胡志明市、同奈省、平阳省、隆安省、前江省等)和金瓯半岛(今湄公河三角洲)等地则归并为润州总督区。
可以看出,安南总督区将该地区所有的战略要地和重要的港口囊括其中,而润州则把绝大部分人口稠密地和粮食产区纳入治下,使两者之间形成互不统属,但又彼此相制的格局。
其实,早在七八十年前,齐国本无意在安南地区谋取地盘,建立海外殖民地。
因为,这里历千年传承,虽然最终没有被中原王朝纳入版图之内,但深受华夏文化影响,兴儒学,传汉俗,甚至就连该地区的史书、志略(地方志)、律例、皇家实录都是用汉语书写的,上层统治阶层也皆以说汉语为高贵身份象征,自诩为南国小中华。
再者而言,安南湿热的环境,向来为“烟瘴之地”,还有不服“王化”的彪悍民风,都使得中原王朝在侵入安南后,未及多长时间,又不得不退出该地区,任其割据自立。汉洲初立,身板尚未壮大,自是不敢染指该地。
当初,齐国也只是占据了西南方一座小岛--新生岛,作为大陆往来汉洲本土的移民中转点。面对该地区尚在打生打死的安南郑氏和阮氏,齐国囿于自身实力的弱小,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并没有掺和他们之间的内战当中。
然而,在1639年第一次汉荷战争期间,狂妄自大的广南王阮福澜受荷兰东印度公司所蛊惑,派遣两千余部队,悍然攻打新生岛。
结果,被岛上的武装乡兵和移民精壮组成的防守部队一战击溃,毙伤俘一千四百余,连主帅阮绍隆也被生擒活捉,让广南国大扫颜面。
其后,恼羞成怒的广南国从北方抽调四千余精锐,再攻新生岛。
然而,准备充分的新生岛集结了一千余火枪兵,在数十门火炮的掩护下,毫不意外地又重创来犯敌军,广南国大军统帅阮玉成及以下十余名将领和两千三百士卒被俘,毙伤一千四百多,几近全军覆没。
被打发了性的齐国人有些恼了,你们广南国有完没完了?有这闲功夫,怎么不倾力向北,灭了郑氏,统一安南,反而三番五次招惹我们!
还真当我们汉洲好欺负!
待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结束战争后,齐国遂调集大量舰船,开始对广南国实施报复,袭掠其沿海地区,打破他们的城镇村寨,抢掠财物和妇人,让整个广南国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数年后,鉴于北方郑氏对广南国持续施以军事压力,为避免长期地陷入两线作战,广南国不得不服软,被迫与当时的汉洲谈和。
待齐国建基立业正式立国后,随着实力的不断增长,在巩固和加强新生岛和南平这两座移民中转补给点的基础上,开始积极介入安南地区局势。
北强,则联广南制郑氏,若南方得势,则联占城以击阮氏,使得安南两方始终无法实现统一,保持既有的均势。
为了进一步削弱安南郑氏和阮氏的实力,齐国除了扶持和武装占城王国外,甚至还亲自上阵,对其实施军事打击,曾先后击破广南都城富春(今越南顺化)和安南都城升龙(今河内),不仅迫使两家割地赔款,还使其应允开放国内市场。
如今,时间一晃数十年过去了,齐国在安南地区势力愈发强大,俨然成为左右地区的主导者,而阮郑两家却愈发势弱,不仅政治上沦为齐国的附庸,在经济上更是受齐国商业资本的控制,成为齐国商品的倾销市场。
南平,作为安南总督区的政府驻地和海军安南舰队的总部,聚集了大量的殖民官员和海军官兵,再加上无数南来北往的商人,使得这座城市显得异常繁华喧嚣。
范阿贵等一行人吃了晚饭,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几条宽阔的街道上,陆续点亮了街灯,衬着马路两边绚丽多彩的招幡,将整个城市打扮的格外亮丽多姿。
在他认知世界里,我大秦的城市布局,大体上应包括官府衙门、临街商铺、嘈杂菜市、还有军营和城墙,堆砌的可能有些乱,也有些脏,但却足够热闹。晚上的时候,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几无行人出没。
但眼前的南平城是座什么样的城市?
一栋又一栋的高楼大厦,喧哗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店铺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条条街道,一幢幢房屋,规划整齐,城市中非常洁净,街道上连一丝马粪人尿的臭味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那些拉车的马匹难道都不排粪便吗?
本来出了食肆店,想寻个僻静处撒泡尿,但在街灯的照耀下,根本无所遁形。
而且,这都天黑了,咋街道上还有这么许多人游走闲逛,就不怕被巡街的差役给拿了去训诫问话?
咦,还有那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做什么?
咋冲我笑咧?
“阿贵,干嘛呢?”范兴保伸手拍了范阿贵一把,没好气地问道:“怎么,想去妓馆里耍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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