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感动 (第2/2页)
林静点头,可眼中的焦虑未散,“之前和陈禹的那一胎,我就是喝了很多中药才怀上的。后面又经过大出血流产,医生也说我以后怀孕会很难了。”
“事在人为。”林宜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先看看医生那怎么说。”
“嗯。”
林静把检查都做了一遍,医生皱着眉,好半天才说:“你这个情况……”
林静和林宜双双憋住气,二脸紧张的看着医生,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医生大喘气了半天,说:“因为先前有过流产手术,伤到了子宫,现在确实不太好怀孕。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放松心态吧,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林静问:“那我需要吃点什么药吗?我之前那一胎,就是吃了很多中药,才怀上的。”
医生熟练的敲着键盘,写着病历,闻言道:“确实是可以吃点中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点。”
林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那麻烦您,给我开点中药吧!多开点!我能吃的下!”
医生笑了,“是药三分毒啊,药用到恰到好处就行了,多了会反噬的。”
林静只好点头,“那好吧,谢谢医生。”
临走的时候,林静还有点心焦的样子。
医生叫住她,道:“怀孕这种事,也是很讲究心态的。特别是对于本身就不好怀上的人来说,就更考验心态。心态放轻松,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林静的眉心稍稍舒展一些,“嗯。谢谢您,医生。”
——
林静回到家,就把中药煮上了。
熬了几个小时,整个厨房里都被中药的味道充斥着。
林静盛起一大碗,闻着那味道,倒也不似之前陈禹妈给她抓的土方子那么冲。
林静小心翼翼的试了两口,觉得味道虽然有点苦,也不似之前喝的那么重。
苦是苦了点,但她为了怀孕,豁得出去的。
“在喝什么呢?”叶凛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刚进屋子,就嗅到了那股难闻的气味,走进厨房看见林静捧着一大碗褐色的东西在喝,更是皱了皱眉。
林静道:“中药。”
“好好的,怎么喝上中药了?”
林静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想瞒着他,如实说了。
叶凛便伸手拿走了那个碗,转身要去池子里倒了。
好在林静及时制止了他,护着那碗药,“你干嘛?这碗药你知道我熬了多久吗?”
他一言不合就要给倒了,她心疼的要死。
叶凛皱着眉,“如果为了怀孕,要让你吃这种苦的话,我宁愿不要孩子!”
“呸呸呸!”林静赶紧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又连连呸了几声,道:“不要说这种话。要是孩子听到了,伤心了,不肯来了怎么办?”
叶凛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有点哭笑不得,“你魔怔了?玄学都信起来了?”
林静毫不在意,“只要能怀孕,我什么都要信一信的。”
“……”叶凛眸色波动,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看着这样的林静,心脏像是被拧成了一团,心痛到窒息。
叶凛抬手,将她鬓角的发捋到而后,温柔道:“其实不生孩子,也是一桩好事。”
没有孩子,她以后也好嫁一点。
若是以后恨了他,又不得不日日面对他的孩子,她这后半生又该如何煎熬?
林静瞪他一眼,“我都说了,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叶凛勾勾唇,顺着她,“不说。”
他抬手,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只碗。
林静看着他,不解,“你干嘛?”
叶凛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她手里接过那只装满了中药的大碗。
“你别倒……”林静惊呼。
可是下一秒,她就睁大了双眼。
叶凛没有倒掉她的中药,而是将碗口倾斜,分了一半中药到另一只碗里。
随后,他将那碗味道淡一些的中药递给她,“你喝这个。”
他又端起另一只碗,将碗口送到唇边,三两下就喝了下去。
林静呆呆的看着他,胸腔里有什么在撞动,“你……”
叶凛擦掉嘴边的药渍,道:“生孩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么苦的药,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喝?”
“……”林静眸光闪动,心口被什么填的满满当当。
她隐约记得,当初她被陈禹逼着喝中药的情形。
那会儿她吐槽说中药太难喝了,味道很大很冲,她喝了想吐。
陈禹却是一脸不耐烦的说她,甚至指责她不懂事矫情。
正是因为她经历过,所以叶凛如今的行为,更让她觉得感动。
叶凛放下碗,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这就感动了?”
林静吸吸鼻子,“没有。”
她只是觉得,这辈子还能遇到叶凛,真是她的幸运。
——
晚上,林宜将弄好的请帖放在手里,捏了又捏。
最后鼓起勇气走出家门,到了隔壁。
屋子里亮着灯,证明有人在家。
她知道不一定碰得上姚美瑜,但还是想试试运气。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姚美瑜了,电话也打不通,整个人都处于失联的状态。
林宜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却先从里面打开了。
殷景初站在门里,看见她,似乎有些意外,“小宜?你有事吗?”
林宜问:“我妈在吗?”
“她不在我这。”殷景初垂眸,视线扫过她手里的请帖,“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我正要去医院看瑶瑶。”
“殷瑶怎么样?还好吗?”
殷景初摇头。
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神情很凝重。
足以说明问题。
林宜没勇气再问,将手里的请帖递过去,“麻烦您,将这张请帖送到我妈手里。两天后我的婚礼,我希望她能来。”
殷景初伸手接过,答应的很爽快,“好。”
“谢谢您。”林宜冲对方鞠躬。
殷景初忽然叫住她,“林宜。”
“嗯?”
殷景初的眼神有些纠结,似乎有话想跟她说,却又碍于什么原因,不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