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张相回到了忠诚的应天 (第2/2页)
这些皇子争端,互相耍心机,争权夺利,讨好父皇,拉拢臣子,为自己摇旗呐喊……你说他们真的就懂吗?
未必!
可他们身边都是什么人啊?
一心想教出储君,为帝王师的先生,盼着他们高升一步,登基称帝,自己也跟着飞黄腾达的小宦官。
再有一堆居心叵测的外戚。
这帮人凑在一起,摇唇鼓舌,搬弄是非,又昼夜灌输……这要是能好就怪了?
再说好些皇帝,当太子的时候,人好好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简直跟圣人差不多。结果一登基,立刻就换了张面孔,无缝衔接到荒唐天子,变脸堪比翻书。
假如真的是在这么个环境长起来,成天演戏装蒜,一朝掌权,要是不放肆胡来,反而是异数呢!
“妹子,你说过去咱就想着,要给几个孩子最好的,选最好的先生,好好教导他们,让他们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安安心心,读书成才……”朱元章无奈长叹,“咱是不是想错了?”
马皇后无奈长叹,“也不能说错了,咱们让张先生教标儿,不就很妥当吗!”
朱元章一声长叹,老脸无光。
说实话,他有段时间,还挺埋怨张希孟的,觉得他不够尽心尽力。
可现在一看啊,或许张希孟的放养,竟然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就拿这几个混小子来说,能让他们老老实实长大,别成天胡乱琢磨,更别惹出什么篓子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天家到底不是一般人家啊!”
朱元章长叹之后,这才想起来,还是赶快降一道旨意,让张希孟进京吧!
原本朱元章是想等等,再多处死几个官吏,好好出出气。
可现在一看,天下的小人何其多,皇宫之中,皇子身边,遍地都是这种人,只靠自己的一口屠刀,也未必能杀干净。
当然了,该杀的还是要杀,杀过之后,却是还要靠着张先生的智慧,收拾残局,重新制定规矩。
从里往外,把这些人全都管好!
朱元章无奈,只能下旨,让张希孟进京……但是旨意送去,张希孟却无动于衷。
开什么玩笑?
我人还在北平呢!
现在就过去。岂不是说我擅离职守,落人把柄?
不去!
传旨的人都傻了,鲁王殿下啊,您这是抗旨不遵啊!
“什么抗旨?我人不在扬州,我抗的哪门子旨?要不你就让陛下下旨说明,是让我秘密来到扬州的,要不你就规规矩矩,去北平留守司下旨,然后等着我回京。”
这下子可热闹了,老朱想让张希孟立刻进京,张希孟还不凑热闹了!
没法子,又折腾了足足八天,张希孟这才坐着船,晃晃悠悠,回到了应天。
张希孟这一回来,可是朝野大惊,人人仰望!
张相啊!
你可算是回来了!
大家伙都盼着呢!
张希孟倒也没故作低调,反而把鲁王的大旗打出去,牌面拉满。
浩浩荡荡,回到了应天。
这回京中大小文武,包括李善长,朱升,李习在内,都来迎接。
“张相,卫国戍边,你辛苦了。”李善长拉着张希孟的手,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稀里哗啦。张希孟这人怎么样不好说,但他不会像朱元章一般,直接举起屠刀,先卡察再问话……
这些日子死得太惨重了,必须有人阻止老朱了。
“李兄,我提出改革盐法,最初的用意就是给边军将士补充粮饷,让他们能守得下去!边军有多苦,不消我多说吧?太子殿下早就讲过了,他十岁孩童,不会撒谎吧?应天死得再多,能比得过边疆流血牺牲?”
“将士的命,就不值钱吗?”
张希孟义正词严,大声质问。
李善长无可奈何,惭愧道:“盐法,盐道!确实该死!他们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贪赃枉法,败坏国典。真的该千刀万剐,诛灭九族!”
其他众人也只能附和。
张希孟又道:“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但毕竟人命关天。若是能把一些从犯发配边疆,戴罪立功,往后不许赦免,或可以废物利用,给天下一个交代。”
张希孟的话刚说完,罗复仁就立刻道:“张相此议甚妙!秋粮征收就在眼前,又要供应军需,千头万绪,最需要朝廷上下一心啊!”
张希孟深吸口气,“罗尚书讲的有理,但雷霆雨露,莫非天恩!咱们当臣子的,不能替陛下决断。”
张希孟又看了看大家伙,随后道:“诸位可愿意随我一起进宫,面见陛下,请求恩宽?”
众臣还能说什么,有张相带头,我们什么都不怕了!
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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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澹墨清清留百世”的盟主,顿首拜谢,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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