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窝里斗 (第2/2页)
墨家那些滚动的狗头就是最好的说明。
“给卫庄回信,他要见我,让他来别院,我在这里等他。”
洛言澹澹的说道。
“诺!”
墨鸦拱手应道
夜深。
海风徐徐,远处的浪花不断的拍打沙滩,月光之下,荧光闪烁。
洛言身着一袭长袍,双手背负在身后,身旁除了待了一个墨鸦,并未跟随其他护卫,哪怕眼前之人是卫庄,他也没有一丝畏惧,不谈自身实力就不弱于对方,单单此处距离别院不过几百米,他就无须担心区区一个卫庄。
真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信号几百号人都会在短时间内赶到,根本不需要慌。
“你还是老样子,嘴角一个笑容都没有。”
洛言也没有在卫庄面前摆王爷的架子,最佳带着澹澹笑意,一如既往的洒脱不羁,颇为随性的打趣道。
与曾经想相比,他唯一的变化就是稍微成熟了一些,没有以前那么浪了。
终究是上了年纪,遭受了岁月的打磨。
心中的浪花也不似以往那般奔腾澎湃了,就宛如这夜晚的浪花,虽有,却不似风浪那般呼啸而至,少了一股疯狂劲。
卫庄却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外貌的改变并没有改变他骨子的冷傲与漠视,这世上能进入他眼睛里的人终究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中很显然不包括洛言,偏偏洛言和韩非、紫女等人相处的很好。
“你也一样,依旧是那么令人讨厌,我有时候很后悔,当初在韩国的时候,为何没有一剑将你杀死。”
卫庄冷着一张脸,声音冰冷的说道。
“你认真的?”
洛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卫庄,当年的在韩国的时候,卫庄可从未对他动过杀心,那时候的卫庄怎么可能会一剑砍死他,现在的卫庄也许可能,但他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卫庄冷着一张脸,没有理会洛言这个问题,只是冷冷的说道:“做个交易,你把解药给我,我给你想要的。”
“盖聂在你心中的地位可真高。”
洛言想到这两人,忍不住笑道。
“我与他的比剑尚未结束。”
卫庄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里有你自己信吗洛言撇了撇嘴吧,有些不屑,不过嘴上却没有揭穿他的逞强:“这毒是赵高下的,并没有解药,不过解毒的方法我却是知道,只需要废了盖聂的内功,此毒的毒性便会锐减,以盖聂的身体素质,抗一抗,应该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不过就算救活了,估计也是一个废人,因为这毒对五脏六腑的伤害极大。
这些都是赵高告诉他的。
其实解药也有,可洛言并不想给,因为盖聂需要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保住他一条命,已经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了,若非如此,他不会选择来见卫庄。
盖聂虽然杀了很多的人,但他曾经也救过洛言几次。
这也是洛言说出解毒之法的原因。
卫庄闻言捏紧了手中的鲨齿剑,眼中浮现出一抹冰冷之意,显然洛言这个答案并不足以让他满意。
“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赵高。”
洛言看着卫庄,平静的说道,一脸的澹定。
卫庄沉默了,以他如今身中六魂恐咒的实力,如何能质问赵高,全盛时期尚且对付不了六剑奴,何况现在,封住了一半的经脉,实力不足全盛时期的六成,如何与赵高交易,最关键,盖聂拖不起。
那毒太猛了。
“你想要什么。”
卫庄最终选择了相信,现在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黑麒麟给我吧,一命换一命,很公道。”
洛言看着卫庄,轻笑道。
“可以。”
卫庄冷声的应道,来此之前他便预料到了此事,以洛言的鸡贼,他抓住了黑麒麟怎么会舍得杀,当世凡是有能力得到黑麒麟,并且知晓她能力的人,都不会舍得杀了她,她的价值太高太高。
“她对你很忠心,我需要这份忠心转嫁到我身上来。”
洛言平静的说道。
卫庄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玉佩,扔给了洛言:“这是她们一族的信物,你给她看,她自会明白。”
“一族?”
洛言接住玉佩,打量了几眼,有些惊讶的看着卫庄。
“这一族已经被灭了,黑麒麟是最后一人,她曾经是某个大人物的玩物,那些可笑的贵族”
卫庄双目闪过一抹追忆,片刻之后, 冷笑了一声,有些不屑。
“那些贵族确实该死,没一个好人。”
洛言终于认可了卫庄一次,点头应道,比起那些令人作呕的贵族,卫庄倒是还能令人顺眼一些,他虽然喜欢装逼,但还有点原则完成了。”
洛言将玉佩收好,然后看着卫庄,询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帝国接下来会清算整个江湖,所有的江湖势力都会被清丽,逆流沙也在其中,你若是继续与帝国为敌,可以提前给自己买好棺椁,死后我会把你埋在韩非坟旁。”
“你打算如何处置张良?”
卫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以为你不会问。”
洛言嘴角笑意浮现,迎着卫庄平静且冷漠的双目,缓缓的说道:“过段时日,我会带他去其他地方看看,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一起。”
“外面的世界吗?”
卫庄目光闪了闪,低声自语。
“外面的世界比你想的要大,我会在帝国之外建立一个新的帝国,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外面的世界建立一个崭新的韩国。”
洛言怂恿道。
反正外面的世界足够大,卫庄若是想要去祸害,自然也可以。
他不介意。
“你便是帝国真正的目的吗?”
卫庄沉声的说道。
洛言笑了笑,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世界这么大,总要出去看看,一直窝在家里斗,有意思吗?”
他不答反问。
窝里斗?
卫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原来七国的斗争在洛言的眼中一直是这样的事情,当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