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老虎去哪了?(求月票) (第2/2页)
这颤动来的挺猛,夜市里不少人都察觉到了,他们以为是地震,
夜市地界还算开阔,逃命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在原地避险。
李伴峰觉得这地震来的不对,打开洞悉灵音,借助牵丝耳环,李伴峰隐约听到些锐鸣声。
好像是秋大哥。
「娘子,你先回家,我去看看什么状况。」
「相公千万小心。」
李伴峰把娘子送回了随身居,循着声音一路跑了过去。
在原本属于无亲乡的地界上,有一座荒山,因为泥沼遍地,平时几乎没有人来。
李伴峰在泥沼上飞了片刻,看到了秋落叶。
秋落叶呈现出了大象模样,甩着鼻子,看着对面的男子。
对面男子站在一棵老树下边,这老树不知枯死了多少年,树枝上一片叶子都没有。
对面熟悉秋落叶的战术,落叶坠地,会干扰视线,给秋落叶创造突袭的机会。
男子穿着灰白色风衣,高高的衣领虽然遮住了脸,但李伴峰还是认了出来,这是楚怀媛他爹,楚少强。
楚少强最近在帮楚二守着新地,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给李伴峰找过麻烦了,怎么今天来到了七秋城?
难不成是奔着水涌泉来的?
李伴峰把水涌泉交给了秋落叶照顾,时至今日,水涌泉的记忆依然没有恢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秋落叶也担心楚少强是奔着水涌泉来的,他没有和楚少强废话,
准备直接开打,看到李伴峰来了,楚少强喊道:「李七,你来的正好,我想托秋落叶给你带句话,没想到秋落叶对我误解这么深。」
秋落叶喊道:「老七,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人肯定没安好心。」
李伴峰问楚少强:「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货郎死了。」
楚少强只说了四个字,听的李伴峰脑仁嗡嗡作响。
货郎——·
死了?
秋落叶看着楚少强,冷笑一声:「放你个鸟屁!货郎怎么死的?
谁能杀了货郎?你倒是说个明白!」
楚少强还真能说得明白:「你们有段日子没见到货郎了吧?我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三天前,货郎和天上的人打了一场生死决战,
货郎输了,被天上人给杀了。”
秋落叶不说话了。
货郎见了天上人,就要决生死,这个传言,普罗州人都相信是真的。
而这个世上,能杀死货郎的人,恐怕也只有天上那位。
这事儿是真的吗?
秋落叶看了看李伴峰,李伴峰问道:「你的消息从哪来的?」
「这你别问,我听到的消息也就这么多,」楚少强的嘴里没吐肥皂泡,这证明他说了实话,「这事儿是真是假,你最好赶紧查证,据我所知,内州已经收到消息了,
如果货郎真的死了,内州很快就要打进普罗州,这一战是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能猜得到,
我来告诉你这件事儿,是想让你早做防备,你和内州来往颇多,
真到开战的时候,你能保全自己,也应该能保全怀媛,
怀媛固执,不懂事,打仗的时候肯定想和内州拼命,看在她对你一片真心的份上,你帮她一把,保她一条性命。」
秋落叶道:「你自己家闺女放着不管,为什么非得交给我们老七?」
楚少强沉默片刻道:「这事儿我肯定要管,但我性命在内州手里着,如果我这条命没了,怀媛就只能托付给你了,二位,告辞。」
楚少强走了。
李伴峰半天没说话。
秋落叶叹口气:「也不知道这龟孙子说的是真是假,我确实有日子没见过货郎了。」
「天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非得和货郎不死不休?”
秋落叶摇头道:「我对天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多,但这事儿咱们得查,不能轻易信了楚少强只要货郎活着,内州应该不敢打进来,他们吃过亏,但货郎要是真出事儿了,一场血战怕是难免。」
怎么查?
李伴峰上次在铁门堡留话,让宋千魂有了消息,立刻告诉他。
宋千魂迄今为止也没有回音,货郎上次在铁门堡出现之后,似乎再也没有露过面。
李伴峰不知道货郎有多少亲戚,有多少朋友,货郎只提起过他有不止一个相好的,却从未提起过她们的名字。
还能从哪查?
内州说要打仗,那就去查内州,楚少强的消息也可能来自内州。
李伴峰先去了马五的地界,找到了冯带苦:「我想找罗丽君问些事情。」
冯带苦道:「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到时候我也能做些帮衬。」
李伴峰道:「内州可能要出兵开战。」
冯带苦不大相信:「应该不能吧,他们刚败给了外州,估计战损不小,而今又敢和普罗州开战?」
李伴峰压低声音道:「有消息说,货郎出事了。」
一听说货郎出事了,冯带苦的脸色当场变了。
如果货郎真出事了,内州开战的事情就合理多了。
冯带苦叮嘱了马五几句,赶紧和李七去了汽水窑。
到了厂房,冯带苦来到水池旁边,往水里洒了一片花瓣。
水面轻轻波动,缓缓旋转,转速不断加快,形成了一道漩涡,把花瓣吸进了池底。
「李公子,因为事先没有约定,也难说罗丽君什么时候收到消息,咱们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
具体要多久,冯带苦也说不清,李伴峰心急如焚,也只能在这等着。
随身居,九房。
自从老爷子睡着了,九房姑娘的声音一直在红莲耳畔萦绕:「那婆娘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你要信我的,早就出去了。」
红莲感觉萦绕在耳畔的不只是声音,还有丝丝寒意:「你是不是对我用了技法?」
九房姑娘叹道:「你我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能做成什么事情?」
红莲还真就信不过这位九房姑娘:「等事情做成了,能出去的是你,只怕你也不会带上我。」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要是不带上你,你就立刻戳穿我,我想走也走不成。」
「我戳穿了你,你再把之前的事情一并说破,以后我在这个地方还能待得下去么?」
「那你就一直待下去吧,我就不该跟你费这口舌—·...”
两人正当争执,九房姑娘突然安静了下来。
红莲以为随身居睡醒了,也不再说话。
等不多时,房门轻轻打开,唱机站在了门外:「两位妹妹,这么晚了还不睡呀?聊什么呢?跟我一块说说?」
红莲道:「九房这位姑娘觉得自己姿色不错,想给你家男人当个小妾,又怕你不答应。」
唱机笑了笑:「要真是才貌双全,我肯定得成全了这桩好事,九房这位妹子,先出来让姐姐看看,看看你身段好不好,模样俊不俊。」
九房姑娘开口了:「我们也就随便说笑,我这容貌,哪敢和主母相比。」
「哎哟,这句主母我可担待不得,上次我家相公来找姑娘翻译几句话,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误会,惹得相公那么生气,你能把其中的事情跟我说说么?」
九房姑娘解释道:「其实我不懂拉夫沙文字,又怕主人家笑话我,故而胡乱写了两句,没想到家里有行家,把我拆穿了,这事儿我也惭愧,愿凭主母责罚。」
「责罚?好啊,」唱机觉得这主意不错,「你且出来,领一顿打。」
九房姑娘低声细气道:「主母息怒,我而今还没有身躯,这顿打只能先欠着。」
「今日赊欠两文钱,明年滚利三两三,妹妹,别欠着了,还是趁早销账吧!」唱片在托盘上急速旋转,锣鼓家伙响了起来。
「骂一声小奴才真个劣性,长成人定是个不孝的畜牲!「
就这一句唱词,让九房姑娘喊出了声音。
疼,这是真的疼,唱机要是多唱几句,能把她魂魄唱散了。
可也就这一句唱词,把老爷子唱醒了:「唉,都是一家人,打两下行了,还真想把他打死是怎地?」
看得出来,九房这姑娘有点手段,老爷子对她有些爱惜。
「老爷子都求情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九房妹妹,事情就算过去了,既然是一家人,以后咱们之间少用一点心机。」唱机关上房门走了。
红莲舒展开花瓣,感觉房间里的寒意,越发浓烈了。
李伴峰在厂房里等了整整一夜,一枚巨大的田螺从水池里走了出来。
冯带苦迎上前去:「罗姑娘,你可算来了。”
田螺姑娘把触角甩向了冯带苦,俏皮的问道:「你找哪位罗姑娘?:
5
这不是罗丽君么?
难不成是她妹妹?
冯带苦分辨不出来,能在短时间分辨出来的,貌似也只有马五。
可马五不在这,李伴峰只能猜了一句:「是燕君姑娘么?」
罗燕君很高兴:「七公子居然认得我,是个有情义的好儿郎。」
说话间,她用触角在李伴峰身上蹭了蹭。
李伴峰躲过触角,问道:「有件事情,想向姑娘请教,你们是不是要出兵打仗?」
罗燕君在水池旁边徘徊片刻,回答道:「出兵打仗的事情我不懂,我只管置备地界,最近我很忙,置备了不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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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与罗丽君,罗燕君更想和普罗州和睦相处,她不想打仗,
她会尽量给李七一些提示,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威胁到她自身的安全。
所以她的话必须要拐着弯听,
刚才那句话,李伴峰大致听明白了。
置地肯定和打仗有关,具体什么关联暂时说不清,但可以肯定,
内州确实是在备战。
李伴峰干脆顺着坡儿往下说:「一下置了这么多地,一定很辛苦吧?」
罗燕君摇摇头:「辛苦谈不上,就是有点麻烦,置地得有土,用土得挖山,有一座山,土不少,我想去挖,又怕挖不动。」
李伴峰道:「是因为土太硬么?」
罗燕君道:「不光是因为土硬,那山上还有只老虎,不好招惹,
要是那老虎在家,这山我就不去挖了,要是老虎不在,那这个土我就挖定了。」
李伴峰也正担心这件事情:「你觉得老虎在家么?」
罗燕君想了想:「这事儿我也说不准呀,但老虎手下的豹子和长虫最近被打死了不少,也没听老虎叫上一声,我猜这只老虎就算在家,肯定也是遇到事情了,或许受伤了,也或许没命了。”
这点李伴峰很清楚,豹子和长虫,确实被李伴峰打死了不少。
罗燕君接着说道:「我准备上山再打个老狐狸,要是老虎一直没动静,那就证明他不在家,也有可能这老虎已经没了。」
李伴峰问道:「你知道狐狸在哪?」
罗燕君朝着李伴峰甩了甩触角,姿势十分妩媚:「狐狸狡猾,不太好找,但他要给老虎做事儿,肯定有藏不住的时候。」
PS:老虎在家么?到底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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